御風泊客 Windparker
御風泊客 Windparker

關於御風泊客

  如果問我,上大學最開心的事情是什麼?我想,就是「做回完整的自己」。戶外冒險是我大學生涯最大的收穫,也是在升學體制下長期隱忍後,所做最強烈的反彈。

  御風泊客是我在2015年創造的筆名。「御風」取自蘇軾《赤壁賦》的「馮虛御風」;「泊客」則是嚮往四處冒險,成了「漂泊的過客」。一開始不敢高調地使用這個名字,總覺賦詞說愁的太過中二,隨著冒險經驗越來越多,才開始以此自稱。

  御風泊客,是我終於從升學體制的牢籠中解放時,選擇成為的樣子。當大家都說大學「由你玩四年」時,要怎麼玩才對得起自己?要怎麼玩,才能理直氣壯地說自己沒有浪費時間,甚至獲得認可?

  琳瑯滿目的社團、活動橫陳眼前,才想起自己還有讀書以外的夢想。我加入足球隊、騎上單車四處冒險、攀上高山百岳,選擇用最後身為的學生時光,這個社會還能容忍我的任性之際,累積冒險的實力,換取未來撰寫自己故事的資本。

  過往,在努力念書之餘,這份放蕩不羈的夢想也曾蟄伏,在眾多的偶然間,一瞥相關書籍、節目,勾起些許的漣漪,然後船過水無痕地,繼續埋首書堆。

  直到很後來才發現,我喜歡看地圖、地理程度好的原因,說穿了就是四個字:望梅止渴。

  18歲前,我踏出台北的次數屈指可數,卻想親眼去看看,那些曾經只在書本上出現過、地圖上標示過,自己卻從未去過的地方。

  我想用自己的力量、心血與汗水,認識這塊滋養我,自己卻陌生無比的土地。於是我騎上單車,開始一趟又一趟的冒險。

  而踏入山林最大的契機,是因為有一天,我發現自己該往更深更遠的地方追尋了──那些遊樂區、步道的盡頭之後,還會通往什麼地方?因此有一天,我一定會踏入山林,因為我很想知道。

  2019年以前,我知道的山可能跟普通人一樣,只有玉山、合歡山,百岳是哪100座?南二段、南三段是什麼?通通不知道。倒是高山湖泊除了嘉明湖外,還多知道個七彩湖,還是因為想騎單車去造訪的關係。

  還好,我對山好像有種與生俱來的能力。我能負重30公斤、能在幾乎沒路跡的情況下認路,知道怎麼在曠放的野地裡,生活得舒服自在。我好像天生就適合這個地方。

  第一次長天數獨攀,不過才爬九座百岳。

  第一次高山縱走,就直接帶著同樣毫無縱走經驗的隊友,說要這樣要那樣,好像自己早就做過無數次了。

  第一次卡在崩壁上,比起想著死掉,我只想著如何活下來,憑空在懸崖上搭出了一頂帳篷,和隊友度過艱難的一晚。

  一個背包、一個相機、一輛單車、一雙腿,我只希望可以用自己的力量,好好走過一遍,這座亞熱帶海島的得天獨厚。這座島上,有高山、深谷、森林、雪原,我願用自己的雙眼,親自見證這奇蹟般的美麗。

御風泊客 Windparker

誌謝

看見,齊柏林

  在御風泊客的故事中,我始終感謝著一個人,那就是拍攝《看見台灣》的導演齊柏林。哲人已遠,雖然沒辦法向他親自道謝,但我或許還能用自己的故事、作品,好好向他致敬吧。

  還記得那是2013年,所有的冒險故事開始之前。一次國文課,老師把我們這群高三生鬧哄哄地帶進電影院,原本只是抱著看看空拍大景的心情,沒想到,我最後是懵著走出影廳的。

  我沒有哭。但我不知如何形容,像飛鳥一般看見高山時,那股震撼與悸動,只知道,我從此不再猶豫。我想親眼看一遍腳下這塊土地。

  於是我開始人生第一趟單車環島,然後第二趟、第三趟......,還有三進武嶺、中央山脈大縱走。接著背起重裝,走入崇山峻嶺間,去見見那些了不起的、屬於這座島嶼心臟地帶的絕美,用相機、用筆墨,寫下我與台灣這片土地的故事。

  而這一切,都是被齊導啟發的。如果沒有他,我可能還是那個乖乖念書的白面書生吧(笑

御風泊客